两个人都是艺人出身,对于这种集体骚动都十分敏感,瞬间就都扭头看了过去。
下士站在柜台前,‘啪’的一声将军官证拍在桌上,“我这证在我们东北圈能打折,怎么到了你们西北圈的地界就不行了?!”
站在他面前的旗袍女人正是魏病衣进店遇见的那个,此时的她十分狼狈,满心委屈却又极力忍住的模样。
好不容易将眼泪憋了回去,她礼貌克制的开口说:“先生,请您谅解。老板不在,我们都是店员,打折这种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主。”
下士强撑着面子,扭头冲身侧一直冷眼旁观的娇俏女人说:“圆圆别担心,这手表我肯定能买下来,到时候送你。”
话毕,他立即伸手去抢桌面上的狐狸手表,旗袍女人反应也很快,飞速攥住手表后退。
下士一瞪眼,对着桌子一拍。
‘咚’的一声巨响。
“不给打折是吧,那就僵在这里,后面的人付不了钱,你们这个生意别想做了!”
队伍后头瞬间怨声载道,只不过看见下士身上的军装,到底是没有人敢出头。
在这个世界上,军官是稀有且神圣的,是体质最为特殊的一类人。对于这些平民老百姓来说,那可都是只能在电视机里看到的‘大人物’。
然而对于旗袍女人和陈圆圆来说,下士身上的军服滤镜几乎已经碎了一地,看见这种近乎野蛮的举动,她们只会打心底里觉得厌恶。
可惜阶级压制,她们也做不了什么。
正如下士所说,场面还真的就僵在了这里。
不知从哪里传来压低了的抱怨声。
“下午还有课要上,这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真烦人。”
“我也是啊,待会还有好多事情呢,要不别排了吧,去别家看看?”
“再等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