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病衣在心中为自家大哥鞠了一把辛酸泪,又回身将稚龙妥善的放回小盒子里。小心翼翼的端过肖琅刚刚盛过来的一碗水,这好像不是普通的饮用水,被子里有青色的光华微微浮动。
瞧了一会儿,他将杯中水倒入小盒子里。
稚龙像是也知道魏病衣在照料自己,它使不上力气动作,只能就这魏病衣的手指汲取水喝。待喝饱,精神也终于好了一些,这才直起身子亲昵的蹭了蹭魏病衣的指尖,似乎是在感恩。
“噗……”魏病衣弯起长大吧。”
小稚龙‘嗷呜’一声,声音虚弱不堪,疲倦的闭上眼睛。就连铁盒子重新盖上,它也无知无觉。
这个时候屋外的枪声还没有歇下来,魏海洋惊恐的求救声几乎绕梁三日,吵的人头疼。护卫们与空中花园原本的侍者们也纷纷呆傻在原地,就连阻拦也忘记了,外头一片混乱。
魏病衣正准备回床补眠,就在他即将把门关上之时,眼睛却忽然瞥到隔壁花苞。
即便是吵成这个模样,那花苞前头的军官们目不斜视,花苞房子的门也是紧紧闭着。仿佛无知无觉,什么东西都打搅不了里头的人。
魏病衣皱眉,靠近花苞。
也许沈奉灼提前吩咐过什么,这些军官们好声好气的对待他,不仅仅没有拦下,反倒将他直接引入了沈奉灼所在的屋子里。魏病衣原本也没想进去,不过看这些人这么认真的表情,他一下子还真不好拒绝,索性遂了意思,淡定走入。
明亮的日灯下,沈奉灼正在伏案工作,瞧见魏病衣,他先是一愣:“你醒了?”
魏病衣摆手说:“我听肖琅说夏暑热带雨林那边事情挺严重,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站起来撑了一会儿桌面,沈奉灼走到魏病衣对面坐下,眉宇间罕见的露出一丝疲惫与为难:“不忙,这件事反正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魏病衣稀奇的打量他。
全帝国人民都或多或少觉得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像是一个精密的电子仪器,这种感觉与流言当然不是空穴来风。
就连魏病衣与沈奉灼近距离接触这么久,有的时候他也在怀疑男人俊美禁欲的皮囊下是不是冰冷的金属,要不然怎么会永远都一个模样呢。
就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一般,他展露给外人看的,似乎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元帅大人,牢牢霸占着神坛,促使人们只能对他仰望,心里头要是起了半分奢求,恐怕众人也只会觉得惶恐,奢求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