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魏病衣斩钉截铁。
沈奉灼想了一会儿后,果断的摇头说:“不可能,要是在宴会上遇见过,我不可能不会注意到你。或者说给军官做演讲的时候你混入了其中?这也不可能,魏家不会放你进那样乱的地方。”
他的视线平和而淡然,言语并不强硬。
魏病衣看了沈奉灼好一会,这人看上去不太像在说假话。这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当初他濒死躺在丛林里时,那天雾也和今天的一般大,沈奉灼很有可能是真的没看见他,就这样与他错过。
深吸一口气,他说:“你没有思考过这一点么,属于你的那一半婚约项链,最后为什么会到顾棠戈手上。”
沈奉灼:“想过,没问。我以为……”
“你以为是我主动给的?”魏病衣斜睨他一眼,待看清后者眸子里的伤神落寞时,他好笑说:“别瞎想,不是我主动给他的。”
他从兜里掏出莹莹发亮的婚约项链,道:“准确说这链子我确实送了人。大约在十年前,我将它送给边关的一位女士当做信物,刚好这位女士是顾棠戈的妈妈,她将项链转赠顾棠戈,最后绕了一圈,这链子又回到了我的手上,仅此而已。”
“这和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场地有什么关系……”
话还没有说完,沈奉灼猛然一愣。十年前、婚约项链、边关,时间物件地点全对应上了,这个不难猜,他的脸色猛的苍白下来,唇瓣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变得单薄。
“你的意思是,你去前线找过我?!”
魏病衣点头,笑着眨了眨眼睛安抚:“所以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别墅。更不是什么宴会、演讲席,而是在战场。下次有人问的时候,千万别答错了。”
说罢,他凑近,双臂穿过沈奉灼的耳隙,环绕着他的脖颈。后者一愣,脸上红晕还没有来得及浮现,魏病衣就已经抽身而去,与此同时,脖颈上多了一个细细滑滑的链子。
“婚约名存实亡,但协议尚未销毁。名义上我们还是未婚夫夫关系,这链子就给你保管啦。”
沈奉灼愣神,摸上那项链。
明明细的一扯就断,他却感觉这链子将他套的牢牢的。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不仅仅不觉得恼怒,甚至还希望这链子栓的更牢一些,栓的再长久一些,最好将他下半辈子都一齐拴住。
“想什么呢?”
魏病衣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沈奉灼的脸,温热的,戳完后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