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却让他心里更躁。
封京墨忽而皱眉,猛地抓住她的手。
苏檀手一疼,被他忽来的举动惊了一下。
也不觉皱眉:“还疼?”
“嗯。”
“倒是怪了!”想了想,掏出针和罐子,道:“那就用别的方法吧!可能会放点血!”
直到她的手离开,封京墨的深眸才暗了暗。
再回神,封京墨已经从镜子中打量到,苏檀在他腰上布满了针。
封京墨不是没见过好的医生,本地的中医,甚至是王辅仁这样的国医,扎针技术都很好,尤其是王辅仁,封京墨幼时曾在他那看过病,记得他飞针的技术也相当了得,根本不需多看穴位,不需长时间寻找,直接扎上,病人没有任何痛感,甚至结束后都不知道自己被扎了针。
可王辅仁那把年纪,有这等本事就算稀奇了,苏檀才多大?飞针的技术不比王辅仁差。
封京墨暗暗从镜中打量她。
医治病人时的苏檀,眉宇间有种平常没有的自信。
她眼眉低垂,仔细凝视患处。
似乎对自己的医术很有把握,神情淡的可以。
可这种淡,是那种一切了然于胸后,蔑视病情的淡。
让被她医治的人,也不觉被她传染,再大的病都不觉得有什么。
之前给徐东明夫妻看病,封京墨就凝视她许久。
医生身份的她,跟平时的她完全不同。
她继续扎针,扎完后,用罐子罩在他某个穴位上,随后封京墨看到罐子发红,应该是有血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小时时间,苏檀为他按摩、推拿、扎针、放血,一整套下来,封京墨的腰椎冷感已经消失,反而觉得后面火辣辣的,不是疼痛,就是觉得有某种东西在滋养他的腰椎。
“好了!起来看看!”苏檀淡声说。
封京墨撑着起床,原以为还会很疼,谁知竟轻松撑了起来。
后腰完全没有痛感,好了许多。
“能站起来吗?”
封京墨起身,谁知方才腿被苏檀压着,眼下忽然直立,腿部传来阵阵酥麻,他一个踉跄,苏檀作势去扶,俩人都没站稳,直直朝床上栽去。
苏檀躺在封京墨身上,肌肤相触。
俩人眼睛相对,彼此能直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作为一个医生。
苏檀很会听鼻息。
封京墨的鼻息先是寻常,很快变得灼热,不稳,速度有些许加快!
忽而,她被人一把推开。
封京墨和她保持距离,皱眉道:“我腰刚好,想再把我压断?”
苏檀退了几步,虽然有了个小意外,但因为封京墨的态度,俩人倒没那么尴尬。
苏檀拎起医药箱,笑笑:
“我先回去,明早我给你弄一下膏药,你贴在后腰,应该会很快好起来。”
封京墨应了声,见她往阳台走,封京墨靠在门框上,道:
“你不止医术好,翻阳台的功夫更是了得!”
是夸赞还是讽刺?苏檀不想知道。
“谢谢夸奖!”说完,手撑在上面,直接跳了过去。
她勾了勾唇,回头:“晚安!”
“晚安!”
-
回去后,已经快十一点了,苏檀看了几页书便早早休息。
明日还得去实习,医院真是挺忙的,原以为可以开带着开医馆,现在看来,只能等周末去了。
次日一早,苏檀起床,就见蒋蓉芳装满鸡汤,把保温壶拎给司机。
“把这个鸡汤送给白薇。”
见了苏檀,故意冷笑:“她肚子里怀了我们封家的孩子,金贵着呢!”
苏檀笑笑,坐在桌子旁。
蒋蓉芳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冷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