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那活动不是已经给你做过了吗?”
“还有什么不理想?”
“是效果不满意还是没钱了想赖账?”
齐航对于这个董胖子的印象倒还算不错,起码并不反感,于是一边将他拉起,开着玩笑;一边让他落坐,替其斟茶倒水,压压惊。
“不,不,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当然不是,打死我,又怎么敢赖您的账呢?”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齐大师,活神仙,这事吧是关于我父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挺邪门的,大概就是在去年吧,他的脑子突然就一天比一天糊涂。”
“一开始,我们兄弟几个谁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去各大医院里都没有检查出什么的问题。”
“只是就在这一个月前,我父亲的状态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直到后来在医院里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情况才稍稍好转,也的确是有所恢复。”
“可是,蹊跷就蹊跷在这里,原本我们都以为他好了,终于可以送上一口气的时候,却没想到于当天夜里突然又恢复成了那副模样,而且更加疯狂,简直六亲不认。”
“好像得了狂犬病一样,见人就咬,逮住谁上去就是一口,医院里给配了不少药,各种镇定剂也不管用,最后猜测他是不是疯了?”
“可是我们家族以前也根本没有过这方面的病史啊,而他也没有受过什么较大的刺激。”
“然后我就想到了您,我也当然也知道最好是将他给接到这里来,可是以他目前的状态也根本无法保证安全。”
“齐大师,所有我这才会厚着脸皮过来求您,请您一定要赏脸登门,随我一起去一趟我的老家,游山玩水,顺便替我父亲看看,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行吗?”
尽管明知齐航是在跟自己说笑,可是董长兴可不敢又丝毫怠慢,急忙语无伦次的进行解释。
这倒有些难办,听清楚了来龙去脉,眼前这个节骨眼上,齐航还要筹备参加国际广告设计大赛的事宜,实在有些脱不开身。
“你有你父亲发病时候的照片吗?”
但是瞧着董胖子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又倒霉,凄惨又无助的模样,加上这份孝心,也难免生出几分不忍。
“有有有,这个有,齐大师,恩人,这个视频就是在我父亲发病时候拍得,是我哥哥昨天才传给我的,请您过目。”
并不失望,尽管没能从齐航嘴里得到确切消息,但是听他这口音似乎有意意动,于是赶紧从西装裤子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视频双手奉上,递了过去。
嗯?
齐航顺手接过,搭眼观瞧,只是这么随便一扫便发现了问题。
画面中,只见一个满头花白,散发披肩的枯瘦老头衣衫褴褛,脸上带着嗜血的亢奋表情,正佝偻着身体不停咆哮,大声嘶吼着追个一个中年人。
吭哧,吭哧,果真如他所言,逢人便咬,见人就挠。
忽然间画面抖动,就在那老头冲出院子的刹那,齐航的目光跟着凝固,眉头微皱着紧紧盯着那处在角落当中的一盆毫不起眼的黑色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