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继室 启夫微安 3026 字 25天前

赵琳芳闻言跟没听到似的,兀自将‘洁身自好’四个字记在了心里。

“就知道表兄是个君子,我就知道……”

小枫见她这样,不由地叹了口气。

姑娘面上看着是个软和的,实则没人比她更犟脾气。一旦她认定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小枫倒没觉得赵琳芳痴心妄想,在她看来,自家姑娘这般冰清玉洁,配谁都是配得起的。她担忧的是,若周家公子真对自家姑娘产生了情谊,名声会不好听。

啧,周家公子怎地就成亲了呢?

这厢赵琳芳一腔少女情怀快溢出来,西风院里。周博雅将郭满抵在墙上,单手紧紧扣着她的脖子,霸道且不留余地地肆意交换着彼此的口津。郭满的衣裳滑下来,满室的啧啧水声,郭满快不能呼吸了。

这一晚,若非顾忌郭满身子不便,周公子就真会办了她。

捂着酸疼得仿佛失去知觉的手昏睡过去的郭满,心有戚戚。周博雅这个人,体力是非常人般的存在。很好,非常完美。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大年三十这日, 周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一片喜乐融融的新气象。

郭满的新衣裳绣娘还在加紧赶制之中, 最快也得三日。这半年她长得非快,半年前留下的旧衣裳如今已经全部穿不下了。想着左右从腊月到明年初二都不必出门走动, 便只能暂时拿府外置办的衣物顶几日。她本人是不觉得有什么妨碍,穿什么都可以。毕竟双喜双叶不可能给她穿粗布麻衣,她就是能穿, 双喜双叶也舍不得委屈她, 这几身衣裳顶多没那么华美罢了。

昨晚被周公子按着手闹了两轮, 早上醒来,她雪白的手腕子都青了。

皱着眉小心地转几圈, 虎口处有些酸疼。

仔细闻的话, 还有些淡淡的草药味儿。应该是抹过膏子,郭满想起周公子昨夜捏着她手时候的模样,难得的城墙拐厚脸皮都烫了起来。她不禁低头看自己的一双爪子,天生肉多,骨架小。被人捏起来就软绵绵的一团, 仿佛没有骨头。

周公子对她的手一直特别喜爱, 郭满觉得,昨夜之后大概会变成另一种喜爱。

一大早跑得不见人影,郭满也懒得问了。按照她对周公子那假纯情脾性的了解, 估计此时是害羞地避开了。郭满不由心累地叹了口气, 闹腾起来又凶又狠的人是他, 回过头害羞得不露面的人还是他, 这人怎么就如此别扭呢?

别扭的周公子此时正端坐在外院的书房,正与周太傅对弈。

周绍礼执白,周博雅执黑。两人面对面坐着,身前是缕缕茶香,身后是红梅傲雪。柔和的光罩在周公子的肩头,眉目如画,姿容似雪。

周绍礼一面落子一面打量着自家长孙,总觉得他今日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悦。

“怎么?遇上什么好事儿了?”周绍礼笑问他。

周博雅抬了抬眼,落下一粒棋子:“祖父为何这么问?”

“自然是有眼睛看出来。”见他一声不吭落下一子,将他布置了半天的这一盘活棋给逼上死路。周太傅发现后不由得眼一瞪,气得翘了胡子,“你这小子真是!下个棋就图个乐子,你来我往方能品出趣味,你非赶尽杀绝作甚?”

他布置这个局可费了心思,轻易给他弄成死棋,真是不好玩!

“下棋自然是为了输赢,”周博雅淡定地又落下一子,给一盘棋定了输赢,“若只叫祖父落子摆局,不求输赢,那还有什么意思?”

以棋观人,周博雅能次次看穿他设得局,可见才思敏捷。

周绍礼心里骄傲,嘴上却还要说他:“叫你来是叫你陪我消磨功夫的,大过年的,谁乐意跟你争个输赢?”周绍礼将棋子往翁里一丢,端起一旁的茶杯浅啜,“你这小子不通人情,不晓得哄我老人家高兴,重来!”

周博雅被他骂得无奈,只好将棋盘重新收拾了陪他再下一盘。

然而下了几盘后,周绍礼盘盘都输,下到最后他自己把棋子一丢说不下了。这孙子当真一点不贴心,叫他陪他老人家消遣几回。他不给他过过棋瘾,光知道下死手怎么把他堵得没活路走。就这还下什么下?气都气饱了!

周绍礼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命书童赶紧把棋盘撤下去。

一旁伺候的书童也跟着咧嘴笑。他们家太傅大人回回下棋都得被公子给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心里知道下不过人家,他还回回不长记性。平日里得了闲就命人去寻大公子来陪他下棋,次次都以黑着脸摔棋子结束。

周绍礼听他笑就瞪了一眼,那小书童连忙捂住嘴,要笑不笑地退出去。

周博雅也忍不住笑,祖父在外人面前威严,私下里颇有些小孩儿心性。既然不下棋了,周公子理了理衣袖,也端了手边的茶浅浅呷了一口。而后面色倏地一僵,茶水含在口中,他只觉得苦得他舌头都麻了。

“如何?”周绍礼品了一口,只觉得齿颊留香,“江南的新茶,滋味不错吧?”

面不改色地咽下去,周公子放下茶杯,“尚可。”

“啧啧,你小子自小不爱茶,”顶好的茶遇上不懂行的人,周绍礼摇了摇头,“这茶可是好物,我也才一筒罢了。就准你尝尝,你爹他们可没有。”

再好的茶他也欣赏不来,嗜甜鬼周公子的舌头只认蜜茶和郭满的花茶。不过提起周大爷,他倒是想起了件事,“听说明年春闱,陛下已经定下考官人选。父亲被钦点为此次副考官之一,协助吏部尚书主持此次会试?”

“京城里头这么快就传出风声了?”

周博雅点了点头,早在前几日,他便已经听到了点儿动静。

周绍礼的眉头皱了起来。

荆州水患疫患连根拔出十几个涉案人员,如今诸多职位空出来,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此次春闱,朝廷上下十分重视,自然处处从严要求。惠明帝任命的旨意未曾下达,这些风声便已经放出来,怕是又要出事儿。

周绍礼沉下了脸,难得的好心情顿时被打乱。

因着惠明帝的重视,此次春闱是由周太傅与几位一品大臣亲自出题。

如此重任,周绍礼是半点不敢马虎。为着试题能选拔出真正有利于社稷的人才,他们几位大臣夙兴夜寐地思索着考查的要点。翻遍了典籍,查阅了历练历代的科举考卷,呕心沥血研究三个月,前几日试题才初步定下大框架。

虽说题目的细处还未曾敲定,但也大差不差,这般总叫人不安。

沉吟了片刻,周太傅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决定暂时不管。离春闱还有一个多月,只要试题框架不泄露出去,外头风声再唬人也碍不着事儿。

“此事我心里有数,你莫管了。”

周公子只是提个醒,周绍礼记在心里就行。祖孙俩说了一会儿话,他便起身告辞。

今日天色刚亮他就起身了,昨日一夜折腾,周公子成功地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虽说未曾破郭满的身子,但该看的他全看了,不该摸的地儿他也孟浪地摸了。面上忍不住烧起来,周公子也不知自己何时变成了那样的急色之人。

真是……若非满满不懂事儿,一般世家姑娘受了那样的手段,怕是要被他给羞哭。

周公子念及此,不由地想起了前妻谢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