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朔想要的,只是在众人面前羞辱她,践踏她的自尊。
给众人看看,没有一个人,能违背他的意愿,否则,一定会为之付出代价。
可是假如顺着他,能让苏苏没事,能让齐妈不受罚,她也可以逼自己那么去做。
“躺下就躺下。”半晌,她松开了拳头,假装若无其事,又回到了床边,躺了下去。
“还要继续给她挂点滴吗?”许唯书在旁边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开口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挂!”
厉南朔深吸了一口气,又添了句,“送碗粥上来!”
“是。”齐妈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去厨房端粥。
许唯书给白小时擦手背上的鲜血时,顶着厉南朔的目光,针芒在背,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这厉大将军像是吃错了药一般,他可从没见他对谁这么好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重新给白小时挂了葡萄糖,又撩起她的衣袖,想给她注射一管药剂。
白小时瘦的不成样子,因为皮肤白皙,手臂内侧的青筋很明显。
他给她缠了皮管,还没握住白小时纤细的手腕,搓揉出一条能注射突出的血管,厉南朔忽然毫无预兆坐到了床边。
他抬头一看,厉南朔一双眼睛望着他捏住白小时的手,威胁意味相当重。
很强烈的独占意识,当事人可能自己没有察觉出,但他感觉到了。
“……”
他愣住了,不敢去抓白小时的手,隔了几秒讪讪地开口,“这个药,是防止头上伤口感染的,注射之后,想要洗头都没事。”
“动作快一点。”厉南朔这才松了口。
白小时紧抿着唇,无声地看着厉南朔,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不会抠到连个药都舍不得给她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