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厉南朔的脸。
愣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她是在飞往k国的飞机上,厉南朔包了机。
不是梦,厉南朔确实找来了。
“没事了。”厉南朔长松了口气,将她脑袋紧紧捂进自己怀里。
白小时想到刚才梦境里的场景,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抬眼看旁边的机舱。
飞机飞得很稳,甚至连一点儿颠簸都感觉不到,可她仍旧心跳得飞快,因为梦境太真实。
“别怕,没事了,都是做梦。”厉南朔察觉到她身体还没回温过来,一边继续紧搂着她安慰她,一边低头吻她冰凉的额头。
白小时只是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她这两年,已经习惯了做噩梦,在怀着冒冒的时候,曾有两次做梦做到他没了,吓得胆战心惊,醒来一摸,还在,才放心,但一个人终究还是害怕的。
每一次醒来的时候,真的,很希望能有个人陪在身边。
她从没跟陆枭说过,陆枭也不知道她睡觉落下了心悸的毛病,包括格蕾丝也不知道。
不知不觉间,厉南朔又吻向她的唇,衣服也被他解开了一半。
她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厉南朔却将她翻了半个身,从背后拥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有两个多小时,做完之后,睡眠质量会好一些,我保证,你待会儿肯定不会做噩梦。”
白小时被他圈在怀里,根本无处可逃,面前就是飞机的机壁,背后是厉南朔。
“哪里来的歪理?”她尝试着扯开他的手臂,恼羞成怒道。
“实践出真知。”厉南朔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
白小时被他吻得浑身一阵战栗,忍不住轻喘了几口气。
两年多了,再一次被厉南朔触碰,身体的反应之大,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
厉南朔浅吻着她的后颈,双手一寸寸地抚过他熟悉的她的身体。
因为怀过冒冒,她之前紧实而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肚子,松了些,但还是很瘦,除此之外,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但他的身上,又多了几条疤。
他伸手,拉过白小时一只手,让她反过来,触摸自己身体上的伤痕。
“你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因为我没有及时处理这些不大不小的伤,而责怪我。宝宝,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你吗?”
白小时被迫摸着他的伤口,咬着唇,没有吭声。
“受伤的一瞬间,最想你。在不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便想,死就死了吧,无所谓了,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知道你还活着之后,我便想,我不能死,因为还没找到你。”
一句句话,就像是一声声轻叹,落在白小时耳边。
她听着这些话,更加没法拒绝他,任凭他扯开她的毛衣领口,在她后背上,落下一寸寸的浅吻。
白小时闭着眼睛,半边脸颊压在自己胳膊上,轻轻咬着自己的手腕,忍住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伸手,探向她深处的瞬间,又将她的脸轻轻扳过来看他,吻她的同时,又低声呢喃道,“身体从来都不会背叛你。”
他进入的一瞬间,白小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
厉南朔低头,怜爱地吻向她的眉眼,“喜欢吗?”
白小时抿紧了唇,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