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她进了斜对面的房间。
她去别人病房干什么呀?不是说要去找医生问问吗?
白小时有点儿诧异。
门口的两个守卫看着她,问,“白小姐要做什么?”
“没什么。”白先生抿唇笑了笑,又转身回了房间。
“小姐说要下去走走。”此时,齐妈走到厉南朔病床边上,朝厉南朔低声道。
厉南朔放下了手里正在处理的文件,抬头看了齐妈一眼,低声回道,“你去找医生,让医生过去告诉她一声,过两天才能散步。”
“但是小姐说,不去下面散步,也要在楼上走两圈。”齐妈又难为道。
厉南朔忍不住皱了下眉。
他就在白小时对面病房,门口几个士兵这么扎眼,她看到不觉得好奇才怪。
或是医生护士进出他的病房,白小时要是看见了他怎么办?
他不想让白小时担心。
其实,他是被变相软禁在这儿了。
他晕倒之后,上面紧急派了医学专家过来。
才两天时间,专家对他的脑部分析结果还没出来,张政委美其名曰,是让人保护他,其实就是软禁他。
他什么都记起来了,倒下的那一瞬间。
他不是医生,不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醒来后,脑子更是清楚,包括以往的一切,包括那些人是怎么给他上刑的,那一棍子,打得他脑内出血,然后昏迷。
江妍儿和所有人都对他撒谎了,向他隐瞒了他在监狱里所遭受的一切,告诉他,他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大受刺激,才会失忆。
然而现在,他已经回忆起了所有事情。
他记得自己一个多月前,睁开眼,三年内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他们给他打的,一针东西。
其实,他们给他扎那一针让他失忆的药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意识了。
非常痛,痛到能让他脑子迅速清醒的程度,他醒着承受了那一针给他带来的巨大痛苦。
像是被人用刀破开头颅的疼痛,他这辈子都会记得。
一个上将,上面在还没查到他的任何罪证的时候,就对他私下里用酷刑,假如他在审判会上,让自己的律师把这件事告诉国会,总统就完了。
不能否认,他们没有直接杀了他然后作伪证,而是放了他一马,只是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是对他的仁慈。
但这份仁慈背后,却是假仁假义。
他要得到那个位置,总统明年三月份,就得乖乖让给他。
因为他这些年为国家为人民付出,而创造出的功勋荣誉,他撒的那些血,受过的那些伤,他厉南朔,让他们觉得恐慌了,觉得害怕了。
但凡他动一点点念头,他们就想压制住他。
还有白小时哭着求他不要签离婚协议,他为了不连累白小时,把她托付给了何占风。
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