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个盒子。
打开了,拔掉了注射器的针头管子,然后拿起一只玻璃管,吸了整整一管,二十毫升的量,递到了白小时手上。
白小时双眸紧盯着陆友心,缓步走到她面前,眼中满是憎恶与想要报复的狂乱。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径直挑破了陆友心左臂袖管。
“你要干什么!”陆友心一眼就看出,针管里的液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拼命挣扎起来,手铐打得不锈钢的座椅叮当作响。
白小时坐到了她面前的桌上,抬起一条腿,踩住了陆友心的左臂小臂关节处,强迫她不要乱动。
尖跟的高跟鞋,隔着不厚的劳改服,紧紧钉住了陆友心的手臂,痛得她忍不住嘶声惨叫起来。
白小时眉头都不皱一下,面不改色,低头,用橡皮管扎住她手臂,找准了陆友心的血管,扎了进去。
她毕竟不是护士,不能一下子就找准血管,扎进去,没有回血,又重新再扎,扎了四五下,才找准了血管的位置。
陆友心被锁在椅子上,被白小时踩着手臂,动弹不能。
比起被针扎的痛苦,白小时要注射进她身体里的东西,更让她觉得恐惧。
“不要……小时,求求你了!不要这样!”陆友心吓得浑身发软,语无伦次地央求道,“我真的错了,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白小时抬眸望向她,目若冰霜,“你做错的,仅仅只是对我不好吗?”
陆友心知道白小时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绝对不可能承认,她跟那些人认识,沾到毒,是要判死刑的!
她不说话了,直勾勾望着白小时插进她血管里的针管。
白小时见她仍旧嘴硬不承认,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凑近了陆友心一些,轻声道,“这是你自找的,我让你尝尝,当初我妈被折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说完,按住注射器顶端的拇指,慢慢发力,推了下去。
刚推进去的前几秒,陆友心还没有什么感觉,十秒钟之后,忽然浑身打起了摆子,翻着白眼,头控制不住地往后仰去,倒抽着凉气,半天都没缓过来。
白小时看到她这样,面色丝毫未改,继续把针管里剩下的液体,推到她的身体里。
一管推完,拔出针管的时候,陆友心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目光空洞,望着顶上的天花板。
白小时心里的怨恨,不减反增。
直接伸手,夺过宋煜手里的盒子,又掏出一个玻璃管,用针管吸出了里面的液体。
她看到陆友心,就控制不住地去想,她妈妈被折磨的那半个多月,也是这样的,这样被人残忍地对待。
更何况,她给陆友心注射的,不是新型试验药物。
她妈妈,却被人当成了试验品。
直接给她灌一两公斤,都不够解恨的!
她没等陆友心缓过气来,直接又抓起她的手臂,扎进血管,推入了第二管,这一次下手的速度,比刚才快得多。
陆友心似乎喘不过气来了,小幅度地抽搐着,双手忍不住地想要往上抬,拼命想要挣脱束缚,嘴张得更大,脸色由白,开始变得发青。
宋煜在边上看着,察觉到陆友心的异常。
此刻,距离监狱两公里开外的会议楼。
厉南朔坐在最上面,淡淡扫了底下的人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