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时刚听厉南朔说会让第五浅输得血本无归,以为厉南朔至少会说,一百万两百万的赌注。
她有些不明所以,朝陆枭和第五浅看了眼。
“第五,输了算我的。”陆枭却笑着朝第五浅道。
“十万的赌局在厉大长官眼里,也就是毛毛雨的事情,他算是迁就咱们了。”
第五浅这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她和厉南朔两个人单独在楼下的时候,厉南朔明明是想撮合她跟陆枭来着,怎么忽然提出这种要求?
她犹豫下,还是起身,和陆枭换了下位置。
厉南朔瞥了眼白小时,陆枭不挨着她右手边坐,他心里舒坦了很多。
陆枭还在洗新牌,新拆开的牌要多洗几遍才行。
一边洗着,一边抬头扫了眼坐在对面的白小时,问她,“掼蛋规则你还记不记得了?”
白小时点了点头,想也不想地回道,“记得啊,以前咱们不经常吗?”
陆枭又问第五浅,“那你还记得吗?”
第五浅犹豫了下,回道,“有两年没玩儿了,但是一上手应该就能记得。”
“那我给你说下规则吧。”陆枭认真回道,“免得你待会儿不记得打错牌。”
第五浅还没开口回答,厉南朔抢先回道,“不用了,手生了,摸几下就能明白。”
第五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来回看了陆枭和厉南朔两眼,没吭声。
陆枭问她和白小时会不会打,其实是多余的,因为白小时和她都跟陆枭一起打过牌,陆枭不可能不知道她们俩会不会。
所以,他是想把规则说给厉南朔听。
刚才白小时她们在楼上还没下来,她坐在这儿,觉得厉南朔的名字有些耳熟,就打开手机查了下他的名字,才发现,厉南朔的身份了得。
他是部队干部,肯定特别守纪律,不怎么玩牌。
陆枭是担心厉南朔不会打牌。
而厉南朔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在意作为一家的她会不会打,证明他根本没把输赢放在心上。
他想输钱。
第五浅望着坐在对面的厉南朔,心里实在没底。
但他们一盘至少会打个一两个小时,最多也就一二十万的输赢,一二十万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也就无所谓了。
四人随意聊了几句,就抓牌了。
麦奶奶闲着没事儿做,就搬了张椅子,坐在陆枭背后,看他出牌。
第一轮是厉南朔和第五浅先走,第五浅问厉南朔,“你先还是我先啊?”
“我先。”厉南朔丝毫不客气地回道。
第五浅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他下家就是陆枭,他可能会故意给陆枭放牌。
果然,厉南朔随随便便就出了个单张,“三。”
陆枭撇了厉南朔一眼,回道,“不要。”
“不要?”麦奶奶有些惊讶。
“观棋不语真君子。”陆枭头也不回地朝麦奶奶道。
麦奶奶看陆枭手上有四五六三张单的,对他一张不走,实在觉得有点儿诧异。
“我也不是君子啊……”麦奶奶虽然没继续说下去了,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
第五浅有点儿头痛,认真思考了下,出了张稍大一点的压住白小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