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正高兴着呢,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把众人给惊着了。
田思丽赶紧蹲下身,按住他的手臂,急道:“伟忠,你怎么了啦?”简伟忠神情痛苦,嘴里嘶嘶抽气,也不说话,足足过了十来秒才平静下来。
这时,我听见从那耳麦里,传出来一阵呲拉呲拉的电流声,与此同时,主机屏幕上的蓝色线图,也混乱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干扰。
简伟忠从沙地里坐起,狠狠甩了甩头,喘着粗气儿看向我们,道:“刚才那耳麦里,突然传出来一种声音。”
小齐道:“什么声音?”
简伟忠揉着自己的耳朵,皱眉道:“不好说,总之不是什么正常声音。”仪器使用过程中,正常的讯号声是滴滴滴的,而简伟忠顿了顿,形容道:“是一种很尖利、很刺耳的声音,我的耳朵到现在还痛。”说话间,他看向仪器,道:“坏了?”
这主机是他在负责,当即,他便跟着去调试,与此同时,耳麦里断断续续,传来那四个搜索人的语音,不过都是维语,而且断断续续,别说我了,旁边的库尔班都听不清楚。
简伟忠没有将耳机戴上,而是对着麦说:“你们先回来,撤麦、撤麦。”库尔班翻译成维语,对着耳麦喊了几句,耳麦里没有回复,只有一阵呲拉呲拉的声音。
简伟忠修理了一会儿,便道:“应该是他们四个的仪器,探测到某种干扰源了,刚才的命令没有传过去,咱们自己去接应。”
当即,我们留下了田思丽和一个新疆人看守营地,其余人则去接应之前探测的四个人。
在两千米开外的地方,我们找到了他们四个,确切的说,是三个。
他们之间,原本互相是隔了两百米的。
此刻,其中三个人已经聚在了一起,但还少了一个。
库尔班上前,用维语交流询问,说着说着话,库尔班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我一看见他皱眉,就知道没好事,因为库尔班这个人还是很有魄力的,也很能抗压,一般的事儿,是不会让他皱眉的。
“什么情况?”我问库尔班。
他没有看我,一双鹰目看向东边,道:“巴图尔失踪了。”巴图尔,是个身形壮硕,脸上有一条刀疤的汉子,看起来虽然凶恶,但其实头脑简单,办事麻溜,一直唯库尔班命是从,他是四个探测者中的一个。
刚才出事后,发现仪器失灵,他们便自动集合。
虽然两百米的距离不算远,但沙漠里沙丘起伏,所以彼此间是看不到的,这三人集合后,发现巴图尔没有到,便喊着巴图尔的名字,并且往巴图尔所处的位置,直线靠拢,然后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可这里、这附近,都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