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道:“我站在一旁观看便是,不想上台比武!”祝红瘦笑道:“恐怕到时由不得你!”方剑明一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逍遥神剑”约他在京城比武大会上较技的事,他要是不参加的话,那“逍遥神剑”多半不会放过他,而且最麻烦的是,“天河宝录”附身在他身上,万一他输了,“天河宝录”怎么交给“逍遥神剑”!难不成要剥了他的皮?
方剑明越想越是头疼,身上不禁出了一股汗水,纪小黑感觉到他的异样,关心的问道:“方兄,你怎么了?”方剑明心头一惊,定了定神,道:“没什么,感觉人有些不舒服!”纪小黑脸色大变,道:“你那里不舒服,是不是中了毒!”方剑明一怔,笑道:“没事,我不会中毒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话声未了,只听前面的吴世明大喝了一声,道:“黑袍老怪,你想干什么?”方剑明,纪小黑心头一惊,抬头看去,只见驿道的前面,正站着那黑袍老头。这黑袍老头来得极为迅速,眼看走在最前面的吴世明的坐骑就要撞在他身上,只见他阴沉沉的笑了一笑,长袖一拂,一股庞大的劲力涌了上来。劲风还没有袭到,吴世明只觉头昏眼花,脸色一变,深吸了一口气,喝道:“大家屏住呼吸,他要使毒!”说着,腾身而起,一飞冲天,人在空中,就是一拳打出,拳风如雷,卷向黑袍老怪。
黑袍老头怪笑了两声,身形一飘,如同鬼魅一般,躲过了吴世明的拳劲,凌空一翻,一对长袖挥了两挥,脚尖在马首上一点,向左面飞跃三丈。方剑明脸色一变,一把抓住纪小黑的衣领,腾身跃起,叫道:“师父,孙婆婆,祝姐姐,快闪!”不等他说完,其他三人也看出了不对,运起功力,施展轻功,双足一蹬,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向外掠开。只听五匹快马惨叫声大作,嘴吐乌血,前蹄一软,栽倒在地,向前冲了六七丈远近,弄得尘土飞扬。
黑袍老头冷笑一声,双掌一拍一张,两道气劲破空打出,同祝红瘦和吴世明各交了一手。吴,祝二人对他的使毒功夫颇有忌惮,不敢和他硬来,所以,两人联手一击,并没有让黑袍老头留下脚步,黑袍老头怪笑声中,身形如电,几个起落,落在了数十丈外,回过头来,哈哈大笑。
吴世明正待去追,清成伸手拦出他,道:“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黑袍老头立在远处的一个小山头上,扬声说道:“姓纪的,老夫暂且放你一马,你要是敢在外人面前乱说话,当心老夫对你的亲人不客气!”纪小黑脸色一变,道:“我不会胡乱说的,你不要乱来!”黑袍老头嘿嘿一笑,道:“你们五个人多管闲事,老夫将你们的坐骑弄死,算作是一点教训,下次再坏老夫的大事,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话声中,双肩一晃,翻过了山头,消失不见。
那五匹马中了巨毒后,倒在地上,悲鸣了几声,再也动弹不得,嘴上的乌血兀自流个不住,纪小黑神色约为有些惊慌,道:“都怪我不好,连累了你们!”孙婆婆叹了一声,道:“算了,我们就走路吧!看来这一路上,你也算安全了,他不会来找你的麻烦!”方剑明道:“这倒是,不过,可怜这五匹骏马,就这么惨死在此地!”
没有了坐骑,六人施展轻功,在驿道上奔走,六人走了一个时辰,放慢速度,待功力恢复之后,又接着施展轻功飞奔。方剑明见纪小黑始终和自己齐头并进,不曾落后半分,呼吸丝毫不乱,心头惊奇,低声问道:“纪老弟,看不出来,你的轻功竟然这么好!”纪小黑笑道:“那是当然,我最擅长的就是轻功!”方剑明“哦”了一声,正待要说话,纪小黑已是转移话题,道:“方兄,你到京城去,难道就不想参加比武么?”方剑明道:“我不过是去看看热闹,我对这个武林大会倒不是很关心,我到京城去,最主要的是去见几个人!”纪小黑道:“见什么人?”方剑明迟疑道:“这……”纪小黑见他脸有难色,急忙笑道:“算了,这是你的私事,我管那么多干么,我自己的事还多着呢!”
这时,只听前面的吴世明笑道:“你们看,保定府已然在望,过了保定,很快就到京城了,我们今晚就在保定过夜,养足精神,明天在赶一段路,就可以到京城了!”清成抬头看着远处的城门,双手合十,道:“阿弥托佛,保定府乃京畿首善之地,这一段路,官兵把守应该是比较严,大家小心行事!”说着话,六人来到了保定府的城门下。
这一路上,武林中人随处可见,此时到了保定俯下,只见各色衣着的武林中人聚在城门之下,闹哄哄的,不知在看些什么。六人走近之后,却听得人群之中有人大声说道:“这次武林大会,在京师重地展开,是希望各位武林朋友,能够和平相处,不要在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所以,大家在进入保定府之后,一直到京师,这一段路上,任何人都不得寻仇,不得杀人。谁要是不听劝告,非要在京师闹事,就不要怪我们锦衣卫对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