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伸指捏了捏胡子,道:“不忙,不忙。副堂主刚才也听说了,燕某精于轻功,敢问切磋是不拘形式吗?”
那七级执事笑道:“不管是什么形式,本教接下就是。”
燕子飞道:“好,那就请副堂主给燕某找三十个倒满酒水的杯子来。”话音才落,只听一人道:“燕子飞,你何必麻烦副堂主呢,你要杯子,海某给你一支便是。”只见一支装满美酒的杯子缓缓地向场中飞去,落地后,滴酒不洒。
众人朝那人望去,但见对方是个七十多岁的老者。有人认得他,赞道:“海老爷子,你的武功是越来越精纯了。”
老者哈哈一笑,道:“在座的都是我们西域有头有脸的人物,海某这点功夫,又算得了什么?燕子飞需要酒杯,各位也请多多相助才是。”
一人道:“不错,我给燕老弟一支。”随着话声,一支酒杯飞了出去,落在场中,杯中美酒亦是一滴没落。
之后,四方各有人将装满美酒的酒杯送出,不一会,场上竟有了二十七支。任孤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忽地伸手一拍桌面,酒杯跳了起来。任孤舟张嘴一吐,只见那酒杯飞了出去,落到地面后,也并不发出什么声响,更不曾洒漏半分。
好些人都吃了一惊,这等功夫,没有七八十年的功力,又哪里能够办得到,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不认识任孤舟,只觉得他土里土气的。
蓦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孟老弟,这杯酒是你送出还是由我送出?”
方剑明听声音有些耳熟,扭头望去,微微一惊,只见说话的人正是“不倒翁”张大干,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中年汉子,正是那个名叫孟德的人。这两人,曾经为了藏宝图的事到过一家客栈附近,不知怎的,竟走到了一块,而塞外三魔的师父铁扫把,当初和张大干看上去十分要好,现在却不在场上。
听了张大干的话,孟德微微一笑,道:“张兄,你比我年长,还是由你送出吧。”
张大干道:“孟老弟既然给我这个面子,那我就献丑了。”
众人见识了任孤舟的精深内力,大部分人都自愧不如,虽有心送出酒杯,但那么一来,未免显得很没面子,现在听张大干要“献丑”,都张大了眼睛望着,看他如何送出酒杯,方能盖过任孤舟。
张大干微微一笑,给杯子倒满美酒,对着酒杯吹了一口气,只见那支酒杯被一股无形真气托着,飞了起来,旋转着落向场中。这一手功夫使出来后,场上立时变得鸦雀无声。待酒杯无声无息地落地后,才猛然爆发掌声。就连那七级执事,也变了脸色,拍手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