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仔细的吃完剩下的那半只鹌鹑,许辽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的,他又从盘子里的一只烤水雉上撕下一只翅膀给柳依依,柳依依看看摇摇头说道:“许大哥你自己吃,我肚子里有点沉。”贾芸儿伸手接过去,她拿起酒碗给柳依依和许辽敬酒,许辽小啜两口,柳依依也喝了两口。贾芸儿拿烤肉下酒,酒兴大发。她不住的给许辽和柳依依敬酒,许辽不甚饮酒,柳依依酒量却也不弱,尽陪得住贾芸儿。贾仙芝吃过肉,喝了半碗酒走开了。柳依依和贾芸儿推杯换盏的喝着,贾芸儿先醉倒了。许辽要扶贾芸儿进去,贾芸儿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两只胳膊搂着许辽的脖子。许辽扶贾芸儿起来,贾芸儿搬过许辽的脸,嘴对嘴的亲了一口许辽。许辽赶紧扶着贾芸儿进去,柳依依也摇摇摆摆的端着酒碗站起来,跟着许辽过来。
许辽把贾芸儿扶进小屋中,柳依依把采来的花朵撒在屋里,屋内芳香馥郁。许辽把贾芸儿放在床上,贾芸儿两只胳膊紧紧的搂住许辽的脖子,脸贴着许辽的脸,手掌抚摸许辽的脖子。许辽取开贾芸儿的胳膊,去外面看柳依依,柳依依醉的站不住了,她靠着篱笆,手扶着额头。还不时的喝一口碗中的酒,许辽过去扶住柳依依,柳依依醉眼朦胧的认出许辽。柳依依端起碗还要喝,许辽拉住柳依依的手不让柳依依喝酒,柳依依把酒碗搭在许辽的嘴边,一倒把半碗酒全倒在许辽的嘴里。许辽呛得一阵咳嗽。柳依依醉态可掬的笑起来。许辽说道:“依依,我扶你进去。”
柳依依双手扳住许辽的脸,呵呵的傻笑了一会。她凑过嘴唇来吻许辽。吻了一会,她趴在许辽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许辽说道:“依依,我扶你进去歇会,你喝醉了。”柳依依在许辽的怀里哭闹起来,闹了一会,柳依依忽然抬头对许辽说道:“许大哥,你会对我好的,对吗?”
许辽看柳依依似醉非醉的,他点点头说道:“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柳依依又开始乱说话了,她一会说要去洗衣服,一会又要许辽给她爹爹报仇。许辽抱起柳依依,柳依依在许辽的怀里闹腾起来,她乱转许辽的衣服,又扯住许辽的头发,把许辽的头使劲的往下拉。许辽把柳依依抱进屋里。贾芸儿大字形的在床上展开自己,大半个床被贾芸儿占着。许辽把柳依依放下来,他一只手扶着柳依依,一只手把贾芸儿的胳膊腿收拢起来,扶着柳依依上床。柳依依扯着许辽的衣襟不放,哼哼吱吱的闹着,许辽身体虚弱,有些支持不住了。他俯身在柳依依的额头上、鼻尖上、唇上依次亲了一下。柳依依乖下来了,她平躺在床上不动了。许辽拿过被子给柳依依和贾芸儿盖上,贾芸儿一翻身,胳膊腿搭在柳依依的身上。许辽取开贾芸儿的手脚出去了。
贾仙芝在院子里晒药,许辽也想进屋歇息,贾仙芝跟着许辽进屋,又给许辽运了一遍气。许辽倒头睡去。
许辽正自酣睡间,觉得脸上痒痒的,他醒过来,是贾芸儿拿着一根草棍在许辽的脸上撩拨。贾芸儿和柳依依站在床前。柳依依红扑扑的脸蛋,看着许辽微笑。贾芸儿说道:“这么好的天气,起来我们去河边玩。柳姐姐要去洗衣裳。”贾芸儿说着往外走去,柳依依在屋里等许辽。
许辽和柳依依走出来,贾仙芝还在药堆里翻来翻去的。他似乎一天到晚只干晒药这一件事情。贾芸儿端着木盆在篱笆外等候,许辽牵着柳依依的手往外走去。贾仙芝叫住许辽道:“许少侠稍等等,老道有话要说。”贾仙芝在药堆里翻检药物,许辽叫贾芸儿近来,他在一旁拱手侍立说道:“仙翁有话请讲。”
贾仙芝站起身来,拍拍衣物上的药渣,取下搭在肩膀上的汗巾擦着手说道:“许少侠猜猜老道今年有多大年纪了?”许辽看贾仙芝容貌不显老,这是常年修生养道之功,但须发皓然,头顶的白发已经所剩无几。他说道:“仙翁年纪在百岁上下。”贾仙芝笑道:“倒没那么老,今年七十有五了。”贾芸儿跑进来问道:“师父什么事待会说,我们要出去。”贾仙芝不理贾芸儿。
许辽说道:“仙翁高寿。”贾仙芝捋着银须说道:“我一生早年任侠,中年向道,晚年行医。文武之道都不能悉心探究,行医多所存活,这才是差堪人意的。手中也有几门功夫。都是我中年时独创自立的。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神功,但老道一身的心血尽在其中。就这样失传了未免可惜。老道因想许少侠如若不弃,投入老道的门下。能将老夫的这几门武功流传下去,不至失传。这是老道晚年唯一的一个心愿了。我在行医之余也物色过几个弟子,要嘛资质平平,要嘛品行上有有差,总不能当老道之意。”贾仙芝在院中的青砖上过来过去的踱步,回忆起自己的生平来,颇为感慨系之。
许辽天性好武,家传的武功和葛守一传的剑法已经烂熟,可都不是一流的武功,自己无论如何修炼都是所诣有限。他听到贾仙芝要给自己传授武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许辽抱拳作揖说道:“晚辈谢过前辈的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