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郡主撩夫日常 粟米壳 2304 字 14小时前

姜淮抬眸便扫见一抹绯紫裙袂划过转角,心头一跳,再看小沙弥坚持,果断转身去了另一侧墙面,三两下蹬上翻了过去。

“五娘,五娘——”玉竹急得在下面小声低喊。

“嘘!”姜淮比了手势在唇上,瞪了她一眼,“你等着,我很快就出来。”随即便跃下了墙头。

得月楼,姜少飏的右眼皮不住跳动,他伸手按住,“我怎么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什么时候也信这套了?”坐在对面的男子风姿俊逸,白袍宛若谪仙,手执茶盏老神在在。

“还说呢,就今个一早被我家那丫头缠得不行,连出门都跟着,还不是为了你这桩。”姜少飏没好气抱怨,一面揉着眼皮,“差点就来不。”

“引蛇出洞,已经做了大半,剩下的我自己便成。”沈崇皱眉,半点没领好意。

姜少飏一噎,转而道,“刚才遇到的罗娉婷就是你安排的人,扮相倒是挺像,她”

“你们刚才碰到?”沈崇倏尔打断。

“啊?”

“那姜淮呢?”

姜少飏神情一凛,一股不详预感浮上心头,那丫头

“四郎,四郎不好了,府里传来消息,说、说五娘不见了”

第26章

痛——

后脖颈火辣辣的痛, 姜淮醒过来的一瞬下意识想去摸, 却发现手脚被缚根本无法动弹, 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昏过去之前

那时, 她正尾随罗娉婷,却不知道从哪冒出几个彪形大汉掳走了罗娉婷, 她心惊之余审视对方势众并不贸然应对, 而是躲在暗中观察,孰料随着后方传来一沙哑声音就被人敲昏了过去。

那声音依稀是巧了。

姜淮蹙起眉头, 能称之为巧的,必是相识的, 而那声音确实令她觉得熟悉,却一时对不上人, 只是那股阴冷感觉犹在,莫名心悸。

她挣了挣麻绳,根本挣不动, 反而身体因为血脉不畅而僵硬发麻, 嘶了一声,待适应周遭黑暗后看见了同样被捆上的罗娉婷。不过相较于自己, 罗娉婷的处境显然要好上许多,单凭两人身上绳子的粗细就能窥探一二。

姜淮被捆成粽子,而罗娉婷只是简单绑着,连面纱都没掉, 底下有干草垛垫着。“”

“喂, 醒醒。”姜淮挪了过去, 用脚踢了踢试探反应。说到底还是被她连累,不禁纳闷这刚来京城多久就招惹上什么人了?

罗娉婷悠悠转醒,在意识过来的瞬间仓惶瞪眼,连带身子都在轻微颤抖,“公、公子,你,你是谁?”

姜淮一噎,没好气含糊,“跟你一起倒霉被抓的。”她顿了顿故意粗着声音,“那帮人是冲着你来的,他们为什么抓你?”

“我我也不清楚。”罗娉婷惊惶不定,此时更是往后缩了缩身子,似乎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别哭,等会儿把人给招来。”姜淮最怕这种情况,连忙道。

罗娉婷抽噎了一声,转为低声啜泣,唯一露出的眼睛里神色愈发惊恐。

姜淮瞧着,若是寻常男子见着定能被激起保护欲,可偏偏她是女儿身,遂只干咳了一声,转而研究起所处的地方来。

这是一间破旧的杂物房,陈年的木架子歪了一边,上面堆着铁锈斑斑的锅铲,铁桶陶罐儿,零七八落占了大半的地方,使得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拥挤,混杂着烂菜叶腐败和阴冷潮湿的霉味儿颇是令人难以忍受。

后来姜淮在自己肩膀也看到半片烂了的菜叶,联系旁边的竹编大筐子,不难想象自己和罗娉婷是怎么从寺庙出来而没被人发现。

“大哥也真是的,大清早的还不让人睡个踏实觉,那俩都给捆着还能跑了不成。”门外忽然远远传来的声音伴着呵欠声,不满抱怨着。

“让你看就看,哪儿那么多废话,还有你昨个是不是又去旁边那勾栏院儿了,老大不是说了,这阵儿都收敛点儿。”另一个雄厚声音道。

“收敛个屁,老子以前爱哪儿哪儿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听那臭婆娘的就算了,现在还得听死瘸子使唤,我看大哥八成是疯了!”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门,扫过一眼里面还倒着睡的两个,敷衍道,“行了,人在呢,老子回去补觉去。”

反而是后面来的高大身影停驻并未走开。

脚步声复又响起,转了回来,“老七,你还杵着干啥,不会是对里面的娘们”

本就装昏的姜淮眉心暗跳,顿觉不妙。

“话说这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爷们都那么嫩,别说怪勾人的,打昨儿看见我就心痒痒的。要不里头的娘们留给你,嘿,‘他’就”

“滚你的。”男子浑喝了一声。“外面天天查,哪天要因为你这祸害连累大家伙,老子头一个把你给宰了。里头的人不一般,不是你能打主意的。”

那人咕咕哝哝的没了声响,外头静了下来,姜淮因他最后一句稍稍放下心,却又听到一奇怪的嘎吱声响。

声音戛然而止之际,传来人声。“人在里面,不过老子说一句,兄弟们不想知道也不管你们想干什么,做的就是掉脑袋买卖,钱给够就好。”

“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七爷明白就好。”

因那道阴郁声音倏然睁开眼的姜淮,不期然与来人正正相对,后者坐在轮椅上,微微起了笑意。

是他——

“长乐郡主,别来无恙啊。”来人病态的面庞淬玉似的白,语调中亦是渗骨冷意。

“覃越?”姜淮粗哑着声音,心咚的一沉。他抓罗娉婷是为

覃越挑眉,眸光深沉,“你知道我?”

姜淮抿唇不语。

不过覃越并不深究,转看向里面的女子,后者缩在最角落里瑟瑟发抖,身上衣裙染了脏污狼狈不已,他的目光渐深。